文|白马惊天剑你好,愿我们在文字的注视和被注视间,相互取暖。
今日立春,故乡冷雨霏霏。
办公室主任老汤带司机老李和我去他老家山坑带年货。
我们从中塘穿过桥下山洞,很快到达山坑。
一开车门,冷风扑面而来,浑身直打哆嗦。
这是对的,山间自然比县城冷一些。
为了给我们暖身,在把年货装进车子后,老汤请我们在山坑的农家乐搓一顿,喝山里人自制的糯米烧。
山坑地处浙江省楠溪江上游。
楠溪江好像农家乐门口碧蓝碧蓝的镜子,雨点落下,泛起片片涟漪。
美景、山菜、米酒、农舍,还有同事,是多么温馨的氛围。
半斤米酒下肚,我开始大谈当兵那些年在冰天雪地里站岗时,如何用一包花生米一瓶二锅头取暖;大谈多少年以后在武汉的高级酒店,日日山珍海味茅台五粮液,却再也找不回来的感觉。
老汤说,喝酒确实需要心情。
你看我都一年没喝了,今天也陪你喝两杯。
他又说白马,为什么你每次喝酒,都不吃饭。
我说,吃饭更需要心情。
我找不到能把饭吃下去的理由。
于是心情黯淡下来。
车子返回是另一条路,我又一次走过那座回忆之城那块伤心之地。
我把车窗打到最低,却一点不感到冷。
一边是碧蓝的楠溪江蜿蜒迂回,江面上横着挺展的桥台;一边是连绵起伏的括苍山脉,山上树木萧瑟,溪流飞溅。
路边少有几棵桃树,已经花开。
桃花带叉,就像爱情。
当桃花片片飘零,就像是我的眼泪。
这种如泣如诉的冷雨天气,敏感而不真实,它一直与我有关。
雨声无情地把我和这个世界隔离,车子的录音机里飘出了什么歌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。
我看见自己的脸被冻在了一块大冰块下面,而我是多么想用全身的热量去融化那块大冰块。
我想起昨晚,温州有朋友叫我去吃饭。
是朋友的朋友从俄罗斯回来了。
他们要开车,都不喝酒。
叫来的酒就只有我一个人喝了。
还好不多,三瓶啤酒。
喝完一个电话,是李婷的母亲打来的。
李婷终于做脑部手术了。
她患脑瘤8年了,再不做就危险了。
我这才知道是自己多么疏忽李婷。
我把我的爱都给了雪儿。
雪儿和我认识已有6年,雪儿身上也有绝症,是短博和美尼尔之症,比起李婷的脑瘤、输卵管堵塞和骨髓炎,就幸运得多了。
可我却离开了李婷。
甚至当雪儿听说我曾经照顾过李婷要离开我时,我哭着用命运来感化她。
我说雪儿,当我得知你身上的病痛时,我是怎样的痛彻心扉。
命运太会捉弄人了。
就算我们都快要死了,为什么不能在临死前握紧彼此的双手!与其这样两个人因为分离而如此痛苦,为什么不能两个人在一起痛苦得快乐!为什么不能两个人在一起痛苦得快乐!我的脑海里掠过李婷含泪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,不停地旋转、旋转,两只耳朵里面,是雪儿冰冷的声音在嗡嗡响个不停。
我想撕碎我的心,扯开我的骨肉,发泄一种极致的痛苦和失落。
那唯一的办法就是:把自己毁掉!我一个人在绝顶的痛苦中力图挣扎掉一种人生的苦难,仿佛只有把自己毁掉,才能得以再生。
可我连毁掉自己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我晕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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